【瓶邪】To Be Continued...

《吴邪,见客》G文

“小哥,你喜欢这个?”我戳了戳闷油瓶。他正在仔细研究一枚私印,是西泠印社的藏品,不能拿出来,他就凑近了去看,脸都快贴到玻璃上了。

“嗯。”他答应了一声,又换了个柜子继续研究。

“你要是喜欢,我刻一个送给你。”

“你会刻印?”闷油瓶看向我,眼睛一亮。

“是啊,小时候除了练字,也学过几天这个,刻得多好不敢说,给你刻个私印还是没有问题的。”说着,我们便出了那间藏室,接着在西泠印社弯弯绕绕的石径上溜达。

“小哥,一会儿你想吃什么?”

“你决定。”

“嗯……我想想,有一家面馆不错,不过不在这附近,咱们一会儿得早点儿过去,不然肯定赶上排大队。唉,真是的,要不是‘楼外楼’真心不好吃,咱们一会儿也不用折腾了,还能在二楼看看风景。”

“‘楼外楼’不好吃?”

“嗯,就是名气大。这么说吧,我要是带你去吃那个,你说不定没动几筷子就直接起身走人,跟我分手了!”

“吴邪,”闷油瓶突然皱着眉头盯着我的眼睛,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不会跟你分手的。”

我嘴角抽了抽。我靠,闷大爷,我这是开玩笑,开玩笑!你突然这么严肃,简直吓死我的小心肝啊。我上前一步,伸出两只手,一把捧住闷油瓶的脸揉起来。看着他被揉得嘟起来的嘴,我嘿嘿笑了两声,说道:“张总,你表忠心还表上瘾了?昨天晚上跟我妈还没表够?告诉你,这招对我妈好使,在我这儿可不管用,大爷我——可——不——吃——你——这——套!”

闷油瓶幽幽地看着我,任我蹂躏了一会儿。见我还不罢手,他默默举起右手圈成个圈,在我眼前一晃。

我心说不妙,有杀气!他会葵花点穴手,这脑崩儿要是被弹上,得脑震荡30秒!长期的斗争经验让我下意识地瞬间松开他的脸,双手护住额头,身体往后撤出一大步。这一退不要紧,直接退大发了。我们所在的位置是西泠印社里石阶中间的小平台,我这一步跨得太大,堪堪踩到石阶边缘,身体马上失去了平衡,眼看就要后仰着栽下去了。

紧急关头,闷油瓶一个箭步冲上来,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前襟,把我拉了回去。我惊魂未定,顺势倒在他怀里。闷油瓶紧紧地抱住了我,抓了抓我的头发,摸摸毛,吓不着?然后一只手便护住了我的后脖子……卧槽,那特么不是护住,是掐住!我惊讶地抬起头,余光看到了他已经圈成一个圈的右手,还有,在我绝望地闭眼之前,看到了他勾起的嘴角。

他娘的,到底没躲过去……

 

从西泠印社出来,我们随便在西湖边找了个长椅坐下,偷偷拉着小手。空气真好,而且没什么人,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对小情侣在嬉笑打闹,隔壁长椅上有个坐姿豪放的大叔一动不动地在发呆。闷油瓶一直没说什么话,只是握着我的手,盯着远处的湖面出神。清凉又安静,这地方还真适合他。

岁月静好。我去,脑子里突然就蹦出这么个词,画风一下子就从文艺忧伤的张志摩变成了大西湖畔的夏雨瓶……我他娘的都要捂脸了,赶紧咳了两声,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。还早呢,可以再待会儿,干脆来点儿小音乐听听歌吧,我戴上耳机,还把其中一只塞进了夏雨瓶的耳朵里。

音乐设置成随机播放,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首会随机到什么,这感觉很奇妙,就像虽然经常玩死你却又偶尔给你点儿惊喜的生活。几首风格迥异的歌过后,忽然,一段悠扬的前奏响了起来,好耳熟……这是什么歌?对了!我猛然想起了什么,一下子坐直了身体。

“小哥,你听这首歌!”我拽着闷油瓶的胳膊激动地说,“那次咱们去看Live,你来得晚没听到,他们一开场就唱的这首,就叫《西湖》!”

我特意把音量调大了些,闷油瓶扶着耳机沉默地听了一会儿,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,看不出来到底喜不喜欢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半晌,他忽然把耳机摘下来递给我,然后站起身,四处看了看。

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闷油瓶说。

“哎,你干嘛去……”我话还没说完,人就跑没影儿了。什么毛病啊,这是又想起哪一出了!

懒得管他,我继续看着西湖发呆,还把刚才那首歌设成了单曲循环。

这个时节几乎看不见游客,湖上也没人划船,连艘游舫也没有,湖面更显得广阔,就那么整个一大片地、闪着金光地铺在我面前,看着就心情舒畅。大概也是因为父母终于接受了我们,心里再也没有了纠结和忐忑吧,一种“今生再无所求”的满足感油然而生,真是快乐似神仙,快给爷来包浪味仙!

铃铃铃铃铃——

一阵车铃声在我身后响起,我扭头去看,一直咧嘴傻笑的表情根本收不住。闷油瓶扶着辆自行车站在我面前,显然是骑过来的,一只脚还踩在脚蹬子上。大概是被我猥琐的笑容震撼了,闷油瓶挑了下眉,然后又故意冲我“铃铃铃”了几声。

“从哪儿弄来个自行车?”我笑着问他。

“租的。带你‘单车过长堤’。”他说。

 

阳光照了我一头一脸,清凉的风吹过我眯着的眼,忽然就觉得困了,我于是整个人贴到眼前的后背上,两手交叉着懒懒地环在他腰间。没过一会儿,就感到左手背被人捏住摸了几把,又松开了。我心里美滋滋的,干脆使了点儿力气搂紧了些。闷大爷健壮、有力的腰肌随着他蹬车的动作一动一动的,正好被我枕在脸颊,如同我听了无数个夜晚的,他的心跳声,一点一点填满了我的脑海。

我闭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白光,困倦得下一秒就要睡去。在最后的一丝清明里,我想,这条路真是走不完啊,走不完,就这样在我们的故事里走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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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 2015.05.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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